第一章深夜钓鱼遇见抛尸(1 / 1)

手机屏幕的光,惨白地映着林晚的脸。

热搜榜前五,三个挂着她的名字:

#林晚滚出娱乐圈#

#林晚片场耍大牌实录#

#心疼苏澈被林晚倒贴炒作#

评论像淬了毒的刀子,一条条往眼睛里扎。

“这种毒瘤怎么还不封杀?”

“长得就一副刻薄相,活该被骂!”

“听说背后金主玩腻了,看她还能蹦跶几天……”

林晚指尖冰凉,划过屏幕,指甲无意识地在手机壳上刮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
她没哭,只是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,像被什么东西彻底掏干净了,感觉难受麻木。

经纪人张姐下午的电话还在耳边嗡嗡响:“林晚!你又给我惹什么事?!品牌方要解约!违约金你赔得起吗?最近给我夹紧尾巴做人,听见没有!”

呵,做人?做个靶子还差不多。

她猛地摁灭手机,房间里最后一点光源消失,浓稠的黑暗瞬间包裹上来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窗帘缝隙透进一点城市霓虹的残光,诡异地扭曲着。

不行,不能待在这里。

再待下去,她怕自己会疯掉,或者干出点更蠢的事。

凌晨十二点半。

一辆黑色越野车冲出市区,一头扎进郊外更深的黑里。

林晚目标非常明确,她前几日刚刚找到的好地方,人少,离家近,简直就是钓鱼佬的天堂。

终于,车停在了一片荒草萋萋的岸边。

四周寂静得可怕,只有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,还有远处水波轻轻拍岸的“哗啦”声。

空气里有水腥气和泥土的味道。

太好了!

安静,没人!

林晚长长地、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,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点点。

她从后备箱翻出尘封已久的渔具包,动作有些不太熟练地组装鱼竿,挂上鱼饵。

手有点抖,好几次才把鱼线甩进黑黢黢的水里。

浮漂上那点可怜的荧光,在水面上微微晃荡,像她此刻飘摇的心。

夜风带着凉意,吹散了白天的燥热,也吹得她裸露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她抱着膝盖坐在小折叠凳上,下巴抵着膝盖,眼睛空洞地盯着那点荧光。

但是脑子里乱糟糟的,一会儿是网上那些恶毒的咒骂截图,一会儿是张姐气急败坏的脸,一会儿又变成一片空白。

就这样吧。

钓不到鱼,喂喂蚊子也行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眼皮开始打架。

就在林晚昏昏欲睡的时候——

两道刺眼的白光,像两把利剑,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黑暗!

紧接着是引擎粗暴的轰鸣声,由远及近,速度快得惊人!

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,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!

她几乎是出于本能,连滚带爬地扑向旁边一人多高的茂密草丛,动作快得自己都反应不过来。

鱼竿被带倒,小凳子也踢翻了,但她完全顾不上。

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蜷缩在潮湿的草丛里,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
泥土的腥气和蚊虫特有的嗡鸣瞬间将她包围。

几秒钟后,一辆没有开灯、看不清型号的黑色轿车,一个急刹停在了离她刚才位置不远的地方。

车门“砰砰”打开又关上。

下来三个模糊的黑影,动作麻利又透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熟练。

他们从后备箱拖出一个沉重的、长条形的麻袋,看起来很沉,落地时发出沉闷的“噗通”声。

林晚的瞳孔骤然放大!

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,血液都仿佛冻住了!

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,用疼痛来抑制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尖叫。

指甲深深陷进肉里,留下月牙形的红痕。

“快点!磨蹭什么!”一个压得极低的、粗嘎的男声传来,带着不耐烦。

“这地方……真他妈邪性。”另一个声音有点发颤。

“少废话!处理干净!金爷等着回话呢!”第三个声音似乎是个领头的,更冷,更硬。

麻袋被拖到水边。

没有犹豫,没有多余的动作。只听

“噗通!”

一声更大的水响,那沉重的麻袋被他们合力抛进了水库深处!

水花溅起的声音,在死寂的夜

里格外清晰,也格外恐怖。

三个黑影迅速上车。

引擎再次咆哮,车轮卷起尘土,车子像来时一样,幽灵般消失在黑暗里。

世界重新陷入死寂。

只有水波还在荡漾,一圈,又一圈,仿佛在吞噬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
林晚瘫在草丛里,像一滩烂泥。

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,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

刚才捂住嘴的手还在剧烈地颤抖。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

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“咯咯”声。

蚊子大军找到了美味的猎物,嗡嗡地围着她裸露的皮肤疯狂进攻。

胳膊、脖子、脸颊……又痛又痒。但她一动不敢动。
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他们会不会回来?会不会发现我?

时间从未如此漫长。

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
草丛里的湿气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,寒意刺骨。

蚊虫的叮咬从刺痛变成麻木的肿胀感。

她只能僵硬地蜷缩着,眼睛死死盯着那辆车子消失的方向,耳朵竖得老高,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

恐惧像冰冷的藤蔓,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,越收越紧。

天边,终于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。不知名的早鸟试探性地叫了一声。

林晚像被这声音惊醒的雕塑,僵硬地、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几乎麻木的脖子。

四周依旧寂静,只有水声和鸟鸣。那辆车,没有再出现。

跑!

这个念头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她!

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恐惧和麻木!

她手脚并用地从草丛里爬出来,顾不上满身的泥土草屑,也顾不上被蚊子咬得红肿一片的狼狈。

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吞噬了麻袋的水面,跌跌撞撞地冲向自己的车。

钥匙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。

发动车子时,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。

引擎发出一声嘶哑的轰鸣,她一脚油门踩到底,越野车像受惊的野马,猛地蹿了出去,在颠簸的土路上扬起一路烟尘。

一路风驰电掣,直到把车歪歪斜斜地塞进自家地下车库,熄了火,林晚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整个人瘫在驾驶座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
安全带的金属扣硌得生疼,她才后知后觉地解开。

车库的感应灯惨白地亮着。

她看着后视镜里那个头发凌乱、脸色惨白如鬼、衣服脏污不堪的女人,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回家,赶紧回家!

踉踉跄跄地冲进电梯,冲进家门,反手“砰”地一声死死锁上门链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。

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,混合着深入骨髓的后怕。

不行!不能就这么算了!那是一条命!

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跳出来。

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茶几边,抓起座机话筒。

手指冰冷僵硬,拨号键按下去都费劲。

“110吗?我……我要报警!”

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

“……水库!东郊野狼沟那个废弃水库!我看到……看到他们把一个麻袋……扔进水里了!三个人,开的黑色轿车,没看清车牌……刚发生不久!快!你们快去!”

“请说一下你的姓名。”

“我叫林晚,树林子的林,晚上的晚。”

“好的,请保持电话畅通,我们马上会派人前往。”

话筒重重地挂回座机,发出一声闷响。

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林晚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,胸口剧烈起伏。

世界安静得可怕,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

神经依然绷得像拉到极限的弓弦。

就在这时——

一声极其清晰、充满不耐烦和浓浓鄙视的猫叫,突兀地响起:

“喵——!!!”

林晚浑身一激灵,猛地循声望去。

她家那只养尊处优、橘白相间的胖猫“元宝”,正端坐在离她不远的猫爬架顶层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金黄色的猫眼里写满了赤裸裸的嫌弃。

它舔了舔爪子,然后,林晚清晰地“听”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,直接在她脑子里炸开:

【蠢奴才!总算知道回来了!在外面鬼混到天亮,是想饿死本大爷继承我那罐巅峰猫罐吗?!报警报那么久,磨磨唧唧!老子肚皮都贴到脊椎骨了!饿成猫饼了喵!】

客厅里死寂。

只有林晚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咚咚咚地敲着耳膜。

她瘫在地上,眼睛瞪得溜圆,直勾勾盯着猫爬架顶端的元宝。

胖橘猫舔完爪子,优雅地揣起前爪,金黄色的竖瞳里明明白白写着:愚蠢的人类。

刚才……那个声音……是幻听?

绝对是被吓疯了!林晚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,疼得“嘶”一声。

“喵嗷——!”

元宝不耐烦了,尾巴啪啪拍打着架子,声音更大了,带着明显的控诉:

【还愣着!装死吗蠢奴才!本大爷的皇家御膳呢!饿扁了!现在!立刻!马上!喵!】

每一个字!无比清晰!带着情绪!直接撞进脑子里!

林晚浑身汗毛“唰”地立了起来,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到天灵盖,又猛地炸开一股滚烫的热流!

不!

是吓的,是……一种近乎狂喜的荒诞感瞬间淹没了她!

她连滚带爬地扑到猫粮柜前,手抖得厉害,哗啦一下拉开柜门,抓出最贵的猫罐头,指甲抠了几次才撕开拉环。

“给!元宝!吃!快吃!”她把散发着浓郁肉香的罐头哆哆嗦嗦地推到元宝平时吃饭的碗架边,声音都变了调。

元宝大爷这才纡尊降贵地跳下来,迈着优雅的猫步踱到碗边,先嫌弃地嗅了嗅:

【哼,算你识相,蠢奴才。下次再敢让本大爷等这么久,挠花你的真皮沙发!】

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,发出满足的“吧唧”声。

林晚就蹲在旁边,眼珠子都快粘在元宝身上了。

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生怕笑出声或者尖叫出来。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,比刚才报警时跳得还凶!

恐惧?后怕?被全网黑的憋屈?全被这巨大的、荒谬的、从天而降的惊喜冲得七零八落!

她能听懂猫说话!老天爷!她林晚,倒了八辈子血霉之后,终于……撞上大运了?!小说中的情节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,她竟然觉醒了金手指。

难不成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?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林晚癫狂的在客厅里笑着,元宝嫌弃的看了一眼林晚。

【蠢奴才,大半夜发什么疯!】

就在这时,门铃尖锐地响起,瞬间破了客厅里喜悦的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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