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人回忆良久,突然意识到——小佐助先生根本没说出叛逃的真正缘由。
他转头问鸣人:“可以问个问题吗?你那个朋友,为什么叛逃?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鸣人皱眉。
“好奇而已。”博人说,“他不是木叶的下忍吗?要不是有特别的原因,谁会离开村子?”
鸣人把筷子搁在碗上,神情一沉:“他说,是为了变强。”
“为了力量?”
“嗯。他的家族,宇智波一族被灭族,只剩佐助活了下来。”鸣人声音低了下来,“其实……在我看来,他已经很强了。他觉得自己遇到了瓶颈,只有大蛇丸那里有能让他突破瓶颈的办法。”
博人一怔,“竟然是这样……可也不该叛逃啊!”
“他说,这是为了斩断关系,孤独的痛苦能使人变强。”鸣人继续说,“……即使我们拼了命地拦他,可他还是去了大蛇丸那里。”
“也许……他没真去呢?”博人小声嘀咕。
“你说什么?”鸣人一愣。
“啊?没、没什么!”博人赶紧摇头。
停顿片刻,他又问:“那你为什么非要把他带回来?这么拼命?”
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眼神忽然柔软:“因为……那是我第一次拥有的羁绊。”
“羁绊?”
“我从小没有父母兄弟,不知道家人的感觉,和佐助进了同一个小队之后,我就想,可能有兄弟就是这种感觉吧!”他握紧拳头,“为了把佐助带回来,我必须变强,所以才跟着好色仙人修行。等我变强后,再狠狠揍他一拳,让他清醒,然后再带他回村子。”
“因为我们是朋友!”
博人欲言又止。
鸣人猛地抬头,眼神发亮:“所以啊,我才没工夫跟那个浦式耗时间!”
他咧嘴一笑:“好了!吃完拉面,立刻去修行!”
说着,他又“滋溜”一口吸起面条。
博人也笑了,夹起一筷子面:“我开动了!”
“好吃吧?”
“嗯!超赞!”
……
*
“也就是说,你现在没法全力战斗?”自来也问。
“嗯,多亏你的封印术。”佐助点头,“这次查克拉没被抽走,但之前被他夺走的还没恢复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自来也摸着下巴,眼神微沉。
“他也早已看出我无法全力应战。”佐助接着说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自来也转向他,“你刚才说浦式会使用特殊的术?”
“没错。”佐助目光一凝,“他能操控时间与空间,但那种术极耗查克拉,用多了会虚弱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他太骄傲了。只要能激怒他,让他冲动,破绽就会出现。”
自来也眼中闪过一丝亮光:“那就这么办。你去打断他施术,我趁此机会使用封印术封住他,然后用蛤蟆油炎弹攻击。”
他接着道,“说起来不难,可他明显身手不凡,肯定没那么简单。要是你查克拉满状态,胜算应该能高得多。”
“但现在,只能拼。”佐助低声道。
……
远处火影岩上,浦式静立如画。
夕阳染红天际,他望着落日,嘴角带笑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……
*
清晨,训练林中雾气未散。鸣人和博人正练习查克拉同步,动作逐渐合拍。
忽然,小樱快步走来,打断了他们。
“打扰一下,有件事要问你。”她目光直视博人。
“什么事?”博人心头一紧。
小樱递出一张残破纸条:“这是和你同行的人留下的,上面写着‘博’、‘佐助’‘从’、‘借’、‘佐良娜’……你能看懂吗?”
鸣人皱着眉头凑近看了看。
“要命!”博人暗想,“这该不会是佐良娜写给佐助先生的字条吧?”
“字迹模糊,但‘佐助’两个字很清楚。”小樱盯着他,“你们见过他?有他的消息?”
“这……”博人语塞。
“说起来,你们的身份也奇怪。”小樱语气转冷,“说是卖艺人,可从没见过你们表演。名字、来历,一概不知。到底是谁?来木叶干什么?”
鸣人赶紧打圆场:“行了行了,小樱,别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嘛。况且这小子怎么可能认识佐助。”
“鸣人,你闭嘴。”小樱不看他,只问博人:“回答我——你,认识佐助吗?”
鸣人也转头看向博人,眼神疑惑。
博人声音发虚:“我……我觉得……可能不认识。”
他伸手:“能让我看看纸条吗?”
接过纸条,他故作镇定:“啊,这‘佐助’应该是同名吧?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吓我一跳!”鸣人松了口气。
博人还回纸条,勉强一笑:“我们真是普通卖艺人,真不认识什么佐助。”
小樱盯着他片刻,终于点头:“是吗?明白了。谢谢,打扰了。”
她转身离开。
博人望着她的背影,心里轻叹:“小樱阿姨和爸爸一样,都想找回佐助先生……可真话又不能说……”
小樱边走边想:“看来,只能亲自去问他了。”
……
傍晚,夕阳染红街道。
鸣人和博人结束训练,走在回家路上。
“累死了。”鸣人伸了个懒腰。
“哟,鸣人。”鹿丸、井野、丁次迎面走来。
“鹿丸。”鸣人笑着打招呼。
“你们在这干嘛?”鹿丸问。
“练杂耍呢!”鸣人搂住博人肩膀,“对吧?练得可顺了!”
博人干笑:“嗯……是啊。”
井野指了指旁边的烤肉店:“你们也来吃烤肉?”
“不,我们不吃烤肉!”鸣人摆手,“当然要去吃拉面啦!”
“哈?”博人瞪眼,“之前刚吃过,拉面就算了吧!”
“拉面哪里不好?”鸣人皱眉。
“怎么又是拉面?”井野翻了个白眼。
“不行吗?”
井野说,“净让人家吃拉面,你也忍心?”
博人同意的点点头
鹿丸附和:“确实,每天吃拉面太单调了。”
“我觉得挺香啊!”鸣人一脸不服。
烤肉店里,阿斯玛班加上鸣人父子围坐一桌。
阿斯玛翻开钱包,脸色发青。
“行啦,想开点!”鹿丸拍拍他,“有丁次在,横竖是省不了钱的。”
丁次对店员说:“特级里脊特级肋条六人份,还要追加。”
“好嘞!”
铁架上油花滋滋作响,肉香四溢。
博人夹起一块塞进嘴里,眼睛一亮:“好吃,天天吃拉面果然会腻啊!。”
鸣人嘴硬:“我一天三顿吃拉面都不腻!”可手诚实地伸向了烤盘。
“别光顾说话,”鹿丸笑,“当心被丁次全抢光了。”
“我们也多吃点吧!”井野示意博人。
丁次一句话没说,只顾埋头狂吃。
博人心头一震:“从小胃口就那么好吗?”
鹿丸喝了一口饮料,忽然正色道:“鸣人,有事一定要及时说,在事情变得麻烦之前。”
“明白!”鸣人咧嘴一笑。
六人举杯,笑声满屋,肉香扑鼻,夜色正酣。
……
*
时间又过去了一天。
这天,鸣人和博人正准备再次尝试同步查克拉,突破橡胶球的修行,突然——
“来了!”佐助眼神一凛,立刻警觉。
半空中,浦式缓缓现身,语气轻蔑:“我来收割查克拉了。”
“休想得逞!”鸣人怒吼,话音未落,已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。
“真蠢啊!”浦式冷笑,甩出钓钩,寒光直取鸣人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博人一把将鸣人拽回。
“别直接冲啊!”他急声提醒,“否则又像上次那样被抓住!”
鸣人一愣,哑口无言。
“小心点!”博人沉声道。
转眼间,浦式伸手探入鱼篓,抓出一团紫黑色的查克拉,随手一掷——
轰!烈焰腾空,火蛇四窜,逼得父子二人连连后退。
紧接着,鱼篓电光闪烁,数道惊雷自天而降,炸得地面碎裂。
博人闪避不及,被雷击中,重重摔倒。
鸣人见状,立刻扑去,却被浦式拦下。
“这次,你逃不掉了。”浦式居高临下,嘴角扬起。
他并不急于出手,像猫戏老鼠般缓缓逼近,压迫感令人窒息。
就在这危急时刻——
“火遁·炎弹!”
数枚火球破空而来,逼退浦式。
自来也与佐助终于赶到。
佐助迎面出击,灵活闪避浦式释放的雷电。
“被自己的招式攻击的感觉如何啊?”浦式嘲讽,“后面还有呢!”
趁他分神,自来也悄然绕至背后,一拳轰出!
可浦式头也不回,白眼瞬间转为轮回眼——
“太慢了。”
下一瞬,他已闪现至自来也身后,鱼竿如利刃,贯穿其胸膛!
鲜血洒落。
浦式抽竿冷笑,自来也踉跄倒地。
鸣人怒吼,螺旋丸在掌中高速旋转,从空中猛扑而下。
可就在接触瞬间,浦式再次消失。
鸣人落地,迅速扶住重伤的自来也。博人也赶至身旁,气息急促。
浦式悬浮半空,俯视众人,声音冰冷:
“我的双眼,能看见未来。”
“该结束了,请你们放弃吧!”
低沉的笑声在风中回荡,杀意弥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