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停顿,笑容里充满了绝对的自信:“后续,更有令青长楼青云直上、稳如磐石的法子!”
“老板,可愿一听?”
杏风心头剧震!
三日千金?!后续青云直上?!
这承诺太过惊世骇俗!巨大的诱惑背后,必然是巨大的代价!她脸色凝重,声音带着商人特有的警觉和清醒:
“天下岂有白吃的午餐?!”
她眼神如刀,直刺若棠:“说罢!公子,到底想从我这里,得到什么?!”
“哈哈哈哈!”若棠骤然朗声大笑,那份少年意气在此刻锋芒毕露!
“老板果然爽快!”她收了笑声,目光如炬,直视杏风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我自有办法,不伤你楼里任何一位姑娘分毫,便能让这青长楼……”
“起!死!回!生!”
她话锋猛然一转,语气带着一种近乎霸道的宣告:
“作为交换……”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目光灼灼,“这青长楼老板的位子从今往后……”
扇尖遥指杏风:“可就得,改!名!易!姓!了!”
最后几个字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!
杏风心头瞬间翻江倒海!
交出老板的位置?!
她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!
目光扫过这熟悉却已衰败的厅堂,掠过年少时懵懂、如今却已选择离开的姑娘们空落的位置。最终,定格在那张笃定自信的年轻面庞上。
一丝难以言喻的恍惚掠过心头——这眉眼,这气度。只有那个人……
她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中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!
只要能护住剩下的、还愿意留下的姑娘……
“公子若有法子……”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带着一种卸下重担的释然和孤注一掷的信任,“让这些女儿们从此过得安稳舒心。”
她的目光坦荡而清澈:“区区一个虚位,交出去又如何!”
“好——!”若棠眼中爆发出夺目的光彩!
“字据为证!”
双方落笔签字,交换契书。尘埃落定。
若棠拖着疲惫却兴奋的身体,避开耳目,悄然从窗户翻回自己的寝殿。
双脚刚踏上冰凉的地板,便清晰地听见——
殿门外,传来小喜子那刻意压低、却又难掩焦急的声音,正与另一个带着滔天怒意的人周旋!
“王……王上!您……您这会儿真不能进去!娘娘……娘娘她……确有要事在身!吩咐了……任何人不得打扰……”
“要事?!”门外,齐青压抑着暴怒的声音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,带着帝王不容忤逆的威压,“什么要事?!深更半夜,有什么‘要事’不能见孤?!”
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不堪的画面!
她莫不是,背着他在房里藏了什么野男人?!
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心!妒火瞬间吞噬了理智!
“滚开——!”一声压抑的暴喝!
紧接着是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小喜子被一股巨力狠狠推开。
雕花木门被粗暴地一掌推开。
齐青裹挟着一身戾气,如同飓风般闯入里间!
就在他冲入内室的瞬间——
目光所及之处,却让暴怒的帝王骤然冻结。
只见他的美人,衣衫半褪,香肩微露,光滑细腻的脊背赫然布满了触目惊心的,青紫掐痕。
正是他前两日不知餍足、肆意留下的“杰作”。
她正艰难地反手,试图将药膏涂抹在那些自己够不着的地方。
门被撞开的巨响让她身体猛地一颤!
慌乱地回头,看见是他,那双水眸里瞬间盈满了受惊的羞耻和无措,下意识地就要将滑落的衣衫向上提拢。
齐青心头的滔天怒火,在看到那累累伤痕和自己造成的狼狈时,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!
她这副样子原来是,在给自己上药?
那伤痕竟如此刺眼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,有瞬间的心疼,更有被忤逆的羞恼。
他大步上前,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柔的、却依然充满掌控欲的沙哑:“慌什么?”他伸出手,试图去拉扯那件碍眼的衣衫,语气带着帝王专属的狎昵:
“为夫……哪里没看过?何至于如此……害羞?”
若棠却像被毒蛇触碰般!
一股强烈的厌恶与抗拒直冲头顶!
她最恨的便是这种自以为是的“强制”。
她猛地侧身,狠狠推开齐青伸过来的手。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。
齐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、毫不留情的抗拒推得一个趔趄。
他愕然地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,又猛地抬头看向若棠那张写满厌恶的俏脸。
一股冰冷的刺痛瞬间攫住了心脏!
呵。
他眼眸深处迅速结冰,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自嘲的弧度。
她讨厌孤。
那又如何?!
她不过是仇人的女儿罢了,一件……泄愤的战利品。
内心深处那个冷酷的声音在咆哮:孤,何需在意她的感受?!孤,又岂会真的爱她?!
强烈的自尊和扭曲的恨意瞬间压过了那丝不该有的怜惜。
他狠狠拂袖。
最终,却也只是眼神阴鸷地瞪了她片刻,带着一身冰冷刺骨的寒意,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房间。那背影,裹挟着帝王被冒犯的怒火与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狼狈。
翌日晨。
若棠仿佛昨夜之事从未发生,迅速换上另一套更为利落的男装,再次马不停蹄地奔赴青长楼。
刚踏进门她便抓住忙碌的杏风,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:“杏姐!消息都放出去了吗?”
杏风脸上也带着一丝紧张和隐隐的兴奋,用力点头:“放心!昨日便散出去了!如今只等……”
她抬头看了看天色,眼中燃起决战的火焰:“今晚!”